一道影,画里什么都没有。
她昨晚画完时没写字。
今天她看着那道影子看了很久,然后在画背面写:
【那把椅子也许从没坐过人。
但它被推得好好的,像是在等待,也像是在完成一段告别!】
她把画装进文件袋里,封好,没再翻。
她这段时间画的每一张,都不打算公开。
也不是“封存”那么剧烈的情绪,只是她终于明白,有些画就像某一晚自己梦里没能讲完的一句话,醒来后也不再需要别人替她接着说。
晚饭她做得很简单,一碗紫菜蛋花汤,一份煎豆腐,一碟小菜。
她在厨房切菜的时候,窗外的风吹进来,把门轻轻带了一下。
门没关上,只是虚掩着,风绕过门缝,拂在她脚踝上,她停了一秒,继续切。
她现在不再因为“门没关好”而皱眉。
她说:“风能进来就进来吧,我现在不怕不被保护了!”
饭后她洗碗,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
窗边那瓶风信子已经开了两朵,颜色浅,香味几乎没有,但她每天换水,把花瓣一片一片整理,不是为了好看,而是她愿意对一个无人的角落也尽一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