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躲,他们越显眼!”
她当时不懂。
现在她明白了。
那不是她的技巧问题,是她当时太想“不要被看见”,以至于每一笔都画得太小心。
而现在她终于能画得坦荡。
她不再害怕线条“暴露什么”,她不怕让别人看见她画的是生活里那些“还没被整理好”的部分。
她现在愿意画自己躺着不动的姿态、画自己忘记收碗时碗里的光影、画自己头发没有扎好时落在脖子上的那一缕碎发。
她说:
【这些都不是不体面,是我终于不觉得体面是唯一的生活标准!】
下午她去了画廊一趟。
这次不是去看展,也不是交稿,只是她听说画廊打算做一次“物件主题”的长期征集,她想看看那面旧木墙还在不在。
墙还在,擦过一次,但没上漆,木纹清晰,边角已经起毛,她伸手摸了摸,手指贴上去的那一刻,像是贴在了某段记忆的边上。
她忽然问工作人员:“这面墙,可以让我画一笔吗?”
对方愣了愣,最后说:“你画的话,当然可以!”
她没有画复杂的,只用粉笔,在墙角画了一把靠得很紧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