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喝水,说:“你是不是连日子都想画下来?”
她没接话,只是低头笑了一下,过了很久才说:“我怕我过得太快,忘了它到底是怎么过的!”
那时候的她,其实是不敢停下来的。
只要一停,就会觉得自己虚空,会觉得那个“画得再快也追不上生活”的自己,其实只是在拼命捂住一些“没说出口”的东西。
而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个非得一口气画完的人了。
她学会让画留白,让生活有空,让情绪慢慢落下来,不赶它,也不抓它。
她放下茶杯,翻开画纸背面,在下方写:
【我现在记录,是因为我终于相信,有些事不说出口也不会被忘掉!】
那一笔收得极轻,像是对过往的和解,也像是她此刻坐在桌边的影子,安安静静地停在那里,不需要特别被看见,却真实得不能忽略。
她收起画纸,走到阳台,剪了昨晚晒干的一条手帕,是她前几天从旧货铺里淘回来的,棉麻的布料,角上绣着一点点脱线的花边。
她现在特别喜欢这些“不是新的东西”。
她说它们“有缓过来的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