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迹。
她当初收下时没拆。
她说:“我不怕他再说什么,我只是不想再被文字逼着回忆!”
可今晚,她想看。
她把信拆开,里面是一页半的纸,字迹整齐,开头不是称呼,而是—
【那天你站在展厅背光的位置,没抬头。
我也没走近。
我忽然明白,很多时候你不是不想回头,而是你早就站得比我们都更稳了!】
纸上没有太多煽情,也没有请求。
他说了他最近过得很好,也说了他开始给高中学生开小型写生课,带他们画一些“看起来没意义”的光影和街道。
他说:“我现在也开始理解什么是‘画给自己看’,但我还是会想,如果你坐在我教室后排,会不会皱眉说‘这光太刻意了’!”
她看着信纸,手指轻轻摩挲着边角。
他写得很温柔,也很自知。
不是求复合,不是示弱,不是告别。
只是他把自己的那部分“还想说的”完整地说了出来。
她把信纸折回信封,没有放回抽屉,而是夹进她最新那本“浮页”画册里的一页空白。
她在那页画的背后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