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提醒她:你在,你还在,你活着。
她拿起笔,在“浮页”画册最后一页写了一句:
【你不来,我也不再对着门发呆;你来了,我也不再起身迎接。
不是不想,是我终于明白,有些门永远不需要被打开两次!】
她写完,把那页缓缓撕下来,贴在画室门后面。
她说:“这一句,不进画册,也不进展览,就留在我自己的门里!”
第二天清晨,她泡了茶,慢慢洗了头,换了件淡蓝色的衬衣。
天气放晴,光洒进来,在地上拉出一大片温暖的光斑。
她在画室中间铺开一张新纸,没画线稿,也没构图,而是从角落开始,一笔一笔描绘她昨晚梦里的那张木椅。
椅子靠在窗边,椅背上搭着一件毛衣,椅脚下是一本翻开的书和一只喝空的马克杯。
她画得极慢,每一笔都像是在刻意提醒自己:“我画的是一种生活,不是某段记忆的重演!”
她落完最后一笔,站起来退后几步,看着那张画,眼睛里没有泪光,也没有激动,只有一种静静的确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