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又顺路到小杂货铺拿了上周订的画纸。
老板娘认识她,见她来笑着打招呼:“最近怎么不见你出门画?”
她笑笑:“有点懒!”
“你懒得也比我们勤快!”
她没有答,只是接过东西,低声道谢,转身回了屋。
她不再需要解释什么,也不再刻意去说“我还在画”。
她清楚,画不画不是给谁看的证据,它只是她和生活之间的一种对话方式。
有时候她用笔,有时候她用一碗饭,一杯水,一次晚归,一段独处,一点不讲逻辑的情绪。
她回到屋里,把画纸整理好,又坐了下来,把刚买的馒头蒸热,倒了杯水,静静吃着。
吃完,她没有立刻画画,而是取出一张新纸,铺在桌上,盯着纸面发了很久的呆。
她想着昨天河边的那一笔蓝,想着那张空白里没有再落下的色彩,想着那一瞬间自己停下笔时并不遗憾的感觉。
她终于开始接受不画完的东西,也可能是一种完整。
她画了一扇门。
门开着一条缝,门内是影子,外头是光。
没有人站着,也没有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