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更好了”,而是“我不再需要‘证明我变了’这件事”。
我就是我,不需要说明。
午后她去镇边的画室借用纸架,那是一家私人开的小空间,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话不多,但对画极认真。
他见她来,递了杯水,说:“你最近画得都很碎!”
她点头:“我不太想连贯!”
“你在刻意不讲故事!”
“不是刻意,是我不想再靠一个完整的情节去撑住情绪!”
“那你现在靠什么?”
她想了想,说:“靠我还活着!”
老板没再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她在那里待了一会儿,挑了几张她喜欢的浅纹纸,结账时老板问:“你还会回港城吗?”
“会!”
“去办展?”
“不是!”
“那做什么?”
“回自己生活的地方!”
老板笑了:“你现在活得比你画还慢!”
她也笑:“那就对了!”
回到住处后,她坐在阳台的地砖上晒太阳,把那几张纸整齐叠好,放在身边,一边喝水一边看楼下有人在晒床单,一条一条挂在竹竿上,风一吹就翻飞起来,像旧日子被掸了掸尘土,重新亮出一点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