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高,她坐在中间,穿着白t和牛仔裤,头发盘着,脚边一只猫正打盹。
那时候她刚辞职,开始全职画画,每天像拧紧了发条,不画够八小时不敢停。
她现在看那张照片,不再有当时的“热血”感,而是一种复杂的平静。
她轻声说:“你那个时候,也挺努力的!”
不是怀念,也不是自我感动,只是对那个版本的自己,终于能带着理解去看。
上午十点,她去了镇上的邮局,寄出一份文件,是画册文案和印制授权书。
她这次没交稿说明,只写了一句:
【这本画册没有主线,没有序言。
它的每一张,都是我在生活里坐下、走路、写字时的模样。
你不需要理解它,你只需要知道它不是为了谁!】
邮局的工作人员认识她,见她来总是温温静静的样子,问道:“这次又是寄画?”
她点点头:“一些日子!”
“你这两个月安安静静的,不像是个外来的!”
“我已经不算外人了吧!”她笑了笑。
对方也笑:“是啊,像住了很久!”
她转身离开邮局的时候,风正好吹过小巷口,几张晒干的画纸从不远处一家画坊飘出来,她捡起一张,上面画的是一只猫,蹲在屋檐下,画得很粗,却有种说不清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