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往下描线条,手腕轻得几乎没有发力。
她现在落笔已经和几年前完全不同,她不再“用力”地画情绪,而是学会了“接住”它。
她在画的角落写了一句:
【我没有故意留位子,是我终于知道,我可以一个人吃饭、看书、睡觉、画画,不等你也可以很完整!】
画完,她把纸放在架子上晾干,没贴,也没收。
她打算把这一组生活画留在驻地,不带走。
她想让这些画真正成为“她在这里生活过”的证据,而不是某种“她画过谁”的陈述。
中午她去了一趟镇上的集市,买了几张粗麻纸和一只旧相框,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一束干玫瑰,是花商送的。
她把那束花放在阳台角落,没有插瓶,只是铺在桌上,像让它自然风干。
她喜欢这种“枯而不落”的状态。
就像她此刻的生活,表面上不热烈了,也不多情了,但其实每一处都还藏着温度。
晚上她照旧坐在床边写字,风吹动窗帘,窗外一盏路灯打在藤蔓上,影子落在墙壁上,她盯着那道影子,忽然写下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