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着风吹过窗沿,像是有人轻轻叩门,又像是记忆翻到一页最薄的纸,几乎没有声响,却在心里起了回响。
她最近已经不常梦见谁了。
梦都变得零散、无声,有时候连她自己也在梦里没有脸,只剩下一个背影,坐在一张没有灯光的房间里,等天亮。
她知道自己已经走过了那段最疼的地方。
但她也明白,有些疼不是会彻底消失,而是你终于不再随便提起它。
她起身,泡了杯茶,没加糖,茶香淡得几乎藏不住,热气浮在杯沿,随风慢慢散开。
驻地的日子过得很慢。
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画了二十七张画,全都是生活里的片段—厨房灶台上忘记收的调羹、楼下院子里晒了一整天的旧毛巾、午后三点照在走廊尽头的那块光、书桌角落一个人没喝完的半杯水。
她的画再没有人出现。
不是故意回避,而是她终于不再需要用“人”来承载她的情绪了。
她把每一幅画贴在墙上,排成时间线,却没有标日子,只写了一句句短短的话。
她说:
【我不再等谁进屋,但我会继续开窗!】
【有些门开着,不是欢迎,是习惯了不锁!】
【光从厨房照进来时,我正在煮面,没有想你!】
她把这些画整理成一组,命名为《生活的另一侧》。
不是新开始,也不是旧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