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年前画的‘展厅剪影’。
他说那是你第一次不写名字的画,但他知道那是你站在那里看他布灯的时候!】
徐盛听盯着这条消息看了一会儿,然后回:
【那时候我确实是看着他。
但我不是在等他回头!】
林西隔了很久,发了一句:
【你现在终于不把自己站的位置,取决于别人朝不朝你看了!】
她没再回。
她知道,林西懂。
晚上,她摊开新画纸,画了一张椅子。
椅子靠墙,墙上挂着一盏灯,灯亮着,灯下没有人。
她没有再画窗,也没有画影子。
她只在背后写了一句话:
【我现在坐在这里,是我自己把灯打开的!】
第二天一早,她把那张画夹进《居所》系列第三册,在画角贴上一枚红色印章。
不是为了装饰,而是她第一次为自己的画落章。
章是她去年定制的,一直没用。
那枚章上刻的不是名字,是她的手写体,三个字:
“归己处”。
这次她按下了。
没有犹豫,也没有试探。
她终于知道,不管画有没有人挂、不管字有没有人看,她现在愿意承认:
这些是我画的。
这些,是我的生活。
我的呼吸。
我的坐着。
我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