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一张图说尽
徐盛听没笑,也没回答,只是抿了一口水,说。
“也许他们该学着把我放下!”
上午九点,她在画室画了第一张新的草稿。
画的是她厨房窗台那只被雨水打湿过的陶罐,罐子一角掉了一块,里面插了两根干花,光从左上角落进来,照出斑驳影子。
她画得很慢,像是在一点一点确认,这种静谧和空白,是她想保留的部分。
画完,她在背后写:
【不是花没换,是我终于知道,不一定非要为谁去准备“正在盛开”的状态!】
画还没晾干,她收到了展馆的结算资料。
里面附了一份观众留言整理档案,最后一页是特别备注的一段文字:
【展期最后一天,有人站在《未挂名no7》前站了二十分钟,离开前在墙边留下了一句话。
“你不回应,我也不再问你还爱不爱了。
但我会在你画的每一笔里,读你还活着!”】
她看完那句话,愣了几秒,然后合上信封。
她没有想太久是谁写的。
也不需要知道。
她只是低声说了一句。
“谢谢你还看得见我在活!”
她那天没有出门,只是安安静静地整理了一本旧画册,把一些早期的“背影”系列挑出来,重新编号。
她现在不打算公开这些画了。
那一排排沉默的剪影,那些在光边不说话的人影,已经是她曾经最诚恳的表达。
她不否定它们,但她也不想再靠它们说话了。
她要学着,用正面的视角去描写世界。
哪怕那意味着她要抛开很多习惯、结构、甚至安全感。
中午时分,她收到了丁砚之寄来的一封信。
是纸质的。
他很久没有写信了。
她拆开,里面是一张手写的短句,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
【我终于画了你正面看着我的样子。
但我没敢上色,我怕那双眼睛一看见我,我就不再是我了!】
她看完,把信折回信封,轻轻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