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在图书馆后门那次。
他写了一句:‘我们都没再走回原路,但我们都记得曾并肩走过。
’”
徐盛听听完,只说了一句。
“他现在也学会放下了!”
林西。
“他其实放得比谁都早,只是他沉默得比谁都慢!”
徐盛听没再说。
夜深,她坐在地毯上,给那张桌子配了一个框,木头是深色的,不打光的那种,像是她近来对生活的态度—低调、不刻意、不需要解释。
她翻出画册最后一页,写下一段话:
【你以为我留白是因为我画不下去,其实是我不想再让关系替我填空。
我所有的空白,都是我愿意留的余地。
不是等你,而是留给我自己!】
写完,她把笔放下,收起灯,走回房间。
这一次。
她真的把最后那一点关于“是否还爱”的想法
落进了一句她不打算公开的诗里:
【我不是不爱了。
我是终于知道—
爱也不一定要靠近。
它可以只是我在写字时手心不抖!】
夜过零点,港城的天彻底黑了,雨停了,但风还在。
徐盛听站在画室门口,手里拿着一杯水,一边喝,一边望着窗外发亮的街灯。
她没有开灯,整间屋子靠着窗外的城市灯火透进来的光,也足够让人看清屋内轮廓。
地板上铺着她最近一周新画的草图,有的还没完全干透,散发着淡淡的铅灰味和纸张受潮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