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那一组没有命名的画,那一面留白的墙,那些只写了一半的话,全都会随着撤展而被打包、封箱、搬离她花了整整五个月准备的那个空间。
她本该去现场一趟。
但她并不打算去。
她想让那些作品自己离开那个地方,就像她不再亲自送任何一个“离开她生活”的人一样—不追、不挽、不告别。
她起身穿衣,进了厨房烧水,茶还没泡好,手机屏幕一亮。
是陆聿白。
【展馆我去了。
你果然没出现!】
她没有马上回,只是看了一眼,低头继续准备早餐。
几分钟后,他又发来一张照片。
是那面空墙。
她在照片里看到自己写的那句:
【如果你还在看,那就别走近了。
你站在那儿,我已经知道你来过!】
他配了四个字:
【我站过了!】
她盯着这四个字看了几秒,然后合上手机,没有回。
她知道他真的去了。
也知道他一直没有离开。
可她现在已经不再试图用“我记得你来过”这件事,换取任何靠近。
九点多,林西起床,打着哈欠从房间走出来,看到她坐在餐桌前对着一张草图发呆。
“你今天不去撤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