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是陆聿白。
【我今天站在展馆外面,看你进去,没打招呼。
你抱着那张画,脚步比以前轻了很多!】
她看了一眼,没急着回。
他又发:
【你现在站着的地方,我走不过去了。
我知道!】
她终于打下一行字:
【你不需要走过来。
你只需要站在你自己的光里!】
那一刻,她知道他看了,但他没再回。
她也不需要了。
同一时间,丁砚之刚从讲座回来,坐在空荡的教室里,看着学生留下的便签。
上面有一张写着:
【你说“画不代表答案”,那画是不是也可以是“没说出口的问号”?】
他拿起那张纸,看了很久,然后写了一行回应贴在原位:
【是。
但有时候我们画它,并不是要等谁来解答,而是为了证明自己曾经问过!】
他盯着那张纸条的瞬间,忽然想起了徐盛听的某幅画—她画的那张《窗里光》,一张并不出名的作品,但是她唯一一张题注里写了“你可以不懂”四个字的画。
那张画他一直留着复印件,夹在他的画册第一章。
他打开抽屉,取出来,重新看了一遍。
还是一样的笔触,还是一样的压抑线条。
他盯着那束光线,看了很久,终于在画背写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