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没有告诉她他画了她,只是看了一眼,说。
“你这张里藏得太明显了,别人看不出来,我能看出来!”
她问。
“你看出来什么了?”
他说。
“你其实不等风,你等的是自己开口!”
现在她终于知道,他那时候说的,是对的。
她不是真的在等谁靠近,而是在等自己开口,说“我不想再靠谁了”。
她坐在文化中心门前的长椅上,看着天一点点亮起来,行人开始穿梭,街道慢慢热起来。
她打开画册,开始新一张稿。
这次她画的是一扇落地窗前放着的椅子,椅子空着,窗外是路过的人影,没有焦点,也没有主角。
她在画角落写下一行字:
【我不为谁留位子了。
但我愿意坐在我自己的椅子上,等光照进来!】
上午十点,丁砚之发来一条消息:
【我今天梦见你了。
你坐在展厅灯下,手里捧着一封信,没有拆!】
她看着这条消息,沉默了一会儿,回:
【你知道那封信是谁写的吗?】
【我知道!】
【我一直没拆,是因为我已经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