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而是窝在被子里盯着天花板,听风在屋外游走,像在试探门缝的缝隙。
她的梦已经不多了,偶尔梦见,也都是些模糊的人影,不说话,也不靠近,只是站在远处,像她画里的背影那样。
她没有再梦见陆聿白和丁砚之。
但他们仍在她的记忆里,不重不轻地站着。
她起身去洗漱,泡了一杯温茶。
窗台边的画册昨晚没收,翻开的那一页上还留着她写的一句话:
【有些人不在身边,也能陪着你把某段沉默走完!】
她把那页纸小心撕下,夹进随笔本里,然后合上画册,开始准备出门。
今天她约了陈桉见面。
那是一个有点突兀的邀约。
她很少主动联系陈桉,但这次展览有一块空间,她希望他能帮忙处理些对外沟通的部分。
他们约在一间位于旧区的茶馆,门面不大,装修简单,是那种常年不打广告却总有人回头的小店。
她到的时候,陈桉已经到了。
他穿得一如既往的利落,灰色呢子大衣搭配白衬衫,桌前放着一杯热茶,指尖敲着手机,像是在处理什么要紧的事。
她走过去,他抬头看见她,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
“你瘦了!”
“冬天都这样!”她在他对面坐下,点了一壶乌龙。
陈桉收起手机,没有寒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