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点都不眷恋他们了?”
她放下碗,靠着椅背。
“不是不眷恋!”她很平静地说。
“是我终于不需要靠他们来定义我自己的完整了!”
“你真的决定不选了吗?”
“我已经选了!”
“谁?”
“我自己!”
那一晚她没有再翻画册,也没有再改画,只是打开窗户,坐在阳台椅子上,盖着毛毯,看着夜色一点一点地降下来。
她想起很多以前不敢想的画面—她一个人站在城市边缘,走进陌生展厅,一个人睡在异国的驻地公寓里,在书桌前喝着冷茶,画到凌晨五点。
那些画面她过去以为是寂寞,是漂泊,是无人靠近。
可现在,她终于明白,那其实是她的“完整感”一点点长出来的地方。
她没有靠谁,也没有等谁。
她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地,站到了今天。
不是靠着谁的承诺,也不是为了谁的目光。
她靠的是她愿意在每一次风起的时候,站住。
风吹过她的发,吹过窗帘。
她闭上眼,轻声说了一句:
“我不再需要你们给我方向了!”
“我自己,已经有了我的路!”
不是告别。
是她终于从那些关系里抽身出来,然后,带着感激,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