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多少话,而是你能不能在没有言语、没有碰触的时候,依然记得对方的样子。
就像她记得丁砚之的剪影,记得陆聿白低头画草图的模样。
那些画面没有语言,但却在她的生活里留下了位置,像某个家具,早就不搬动了,却也不会丢弃。
她洗漱完,把昨天收起来的画册重新翻出,把那卷了起来的画又拿出来看了一眼。
那张《光的中段》已经签过名了,但她今天决定给它起个小标题。
她在画角落写下四个字:
【不是等谁】
然后在旁边加了一句注释:
【是我想确认,我站在这里,光还会不会落进来!】
她没有动笔修改任何一笔,也没有再多添什么,只是这样淡淡地写着,就像终于可以对那个站了很久的自己说一句。
“我不是因为你走了才画的这张画,我是因为你还在我心里!”
十一点钟的时候,她出了门。
她没有去展厅,也不是为了送画,而是想去趟那家旧照相馆。
那是她大学时常去的地方,角落里有一台老相机,老板一直说它不坏,只是不愿再修。
她有一张在那拍的老照片,没洗出来,只是留了底片寄存在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