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画“靠近”或“远离”,因为那些才是“情绪有边界”的表达。
但现在她终于愿意承认自己正在“中间”—在靠近与后退之间,在记得与放下之间,在看清和不说之间。
展厅负责人轻声走来,站在她旁边。
“徐老师,我们后天布完灯光之后就不再调整位置了!”
她点点头。
“那这张,你确定不挂名?”
“嗯!”
“连‘作者’都不写?”
她转过头,看着他,很平静地笑了笑。
“不写!”
“那我们就按你说的来!”
“谢谢!”
负责人走远了,她依旧站在那,身影和画中人影相对着,像一场从未打算结尾的对话。
等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展厅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陆聿白,也不是丁砚之。
是林西。
她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围着围巾,手里拿着一杯咖啡,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徐盛听走近她,声音压得极低。
“你一直在看那张画,我不好叫你!”
“你都没跟我说你要来!”
“我想看看你现在,站在自己画前的样子!”
“然后呢?”
林西笑了一下。
“你以前看自己画,总是站得很近,现在你会后退几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