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继续画。
没过多久,又一条消息跳进来。
这次是陆聿白。
【你今天在展厅画吗?我下午可能会路过。
不会进去打扰你!】
她看着这句话停了一会儿,回:
【你来就站在外面,不许敲门!】
他回了一个笑脸:【我只路过!】
她合上手机,叹了口气。
说不让进,其实就是在告诉他:你可以在那儿。
她知道他懂。
她现在的相处方式已经不再需要语言清晰指明立场了。
她愿意你来,是一种确认,不需要答复。
她不躲,也不拦,就像她画里那个站在窗前的人,不走,也不喊,只是站着,看光落下来。
到了下午三点,林西拎着饭盒进了展厅。
她一边拆饭一边打量那面墙。
“你现在这一笔比你上次画《留白》的时候更松!”
“是!”
“你上次画的时候,每一笔都像在试图控制情绪,现在你像是在让情绪自己走!”
“我现在不需要压它了!”
“你知道你这一笔笔画下去,看着让人很想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现在到底在想谁?”
她顿了顿,说。
“不是谁,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