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走得太慢了
她拐进最里头那个角落,找到一张小小的木椅坐下,从最边上的书堆里随手抽出一本画册,翻开第一页,就看到一句用铅笔圈出来的话:
【我们总是喜欢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重复那些不能说出口的情绪!】
她愣了愣,抬头看了眼店主,店主坐在两米外的石阶上吃煎饼,没注意她。
她翻了一会儿,把那本书买了下来。
回家的时候,阳光正好落进巷子,她走得不快,鞋底摩擦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某种节奏被记录了下来。
到家后她把那本画册放进书架最显眼的位置,然后给自己倒了杯热水,靠在椅子上什么也不做,听着窗外车来车往,耳边只剩下风声与日常交织出来的沉静。
过了很久,她打开手机,点开相册,把那张陆聿白的旧照片翻出来,看了几秒,点了“设为锁屏”。
不是为了怀念,也不是为了宣告。
只是因为她终于不再急着把他藏起来了。
他来过,也还在。
但她已经不是那个把“谁在”当作自己全部安全感的人了。
晚上,她坐在床上,随手写了一段话:
【有些人靠近了也不一定会拥抱,有些人远了也未必是告别。
我们都在时间里,试着用不那么锋利的方式,重新靠近自己!】
写完,她放下笔,把灯关掉。
夜深了,风还在。
可她的房间安静得很稳。
像她现在的心。
不躁,不冷,不寂寞。
只是一种很完整的安宁。
慢慢地,撑起她的日子。
夜里一点半,港城已经睡下了大半,但徐盛听还没有睡。
她坐在书桌前,一盏台灯亮着,映在她肩膀和手背上,投下的影子不重,安静地伏在纸上。
她并不是在画画,而是翻着一本笔记本。
那是她这些年习惯随手记东西的本子,不是正式的画稿,也不是展览构思,就是一些日常里突然冒出来的句子、情绪、颜色印象,还有一些像梦一样模糊的片段。
她翻到其中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