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怎么笑，照片里他坐在桌前，抬头看她的镜头，眼神有些懵，有些累，但却意外地柔软。
她当时随手一拍，没给他看过。
她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最后把相册合上，重新塞回最底层。
她没打算处理这些照片，也没想刻意纪念什么。
只是忽然觉得，那些她曾经不敢面对的画面，如今她可以很平静地翻开了。
不是因为不再在意，而是她已经不需要通过回避来保护自己了。
下午三点，她出了门，去了那家老画材店。
老板看到她，打趣地笑。
“你最近安静得像是失踪了一样！”
“最近在清库存！”她回笑。
“要开始新系列了？”
“算是，也不算！”
老板没多问，替她把惯用的纸和笔备齐，一边说。
“你现在画得比以前稳了！”
“你以前说我画得太稳，不够情绪！”
“现在的稳，不是手稳，是心稳！”
她笑了笑，没接话。
从画材店出来，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路去了旧书市。
那条老街上的摊贩还在，书堆得很高，有的摊主干脆坐在地上看着报纸，没人来光顾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