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她没有退路
这一次,她不再怕风大,也不再怕画错。
她知道,她已经走得足够远了。
哪怕风再起。
她也不会被吹散了。
第二天清晨,风微微带着海盐的气息,港城的天又灰了些。
徐盛听醒来时,天色还没亮透。
她没急着下床,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的玻璃窗,薄薄的一层雾气挂在上面,将外头城市的边界轻轻模糊。
她听见楼下早市摊主的吆喝声混着远处小贩推车的咕噜响,生活开始得静悄悄又不由分说。
她今天没有安排画画,也没有外出的计划。
只是很明确地告诉自己,今天,不写任何画,也不画任何字。
她想让手空一整天。
林西比她起得早,窝在客厅沙发上剪片,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旋律,看到她出来,头也不抬地说。
“厨房有剩粥,自己热!”
徐盛听进厨房倒水,边热粥边说。
“你前天不是说休息两天?”
“我本来是打算休息的!”林西打了个哈欠。
“结果那个项目临时要交初稿,你说我图什么!”
“你图你那点死撑的成就感!”
林西没反驳,只“啧”了一声,算是默认。
吃完早饭,徐盛听收拾完桌子,没有回画室,而是拉开书柜,把旧相册从最底层抽出来。
那是她很久没翻的一个角落。
相册封面已经有些掉皮,翻开后里面的照片排列得很随意,颜色也略有褪色,有大学那几年和林西一起去写生的风景照,有几张是展览后台她躲在角落喝水的抓拍,还有两三张,是别人帮她和丁砚之拍的。
他们没有正面合照,几乎每一张照片里,他们都站得不近。
她靠墙,他在边角,两人看向不同方向,但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们始终处在一张构图里,就像当时的关系—没有明确标签,但默契得像某种存在已久的静止。
她翻到最底一页,那是一张泛黄的旧胶片,是她当年在陆聿白初创业时期去他办公室拍的。
那时候他还没有后来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