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淡淡地散出来，像一种安静的提醒，把她从昨日的思绪里带回此刻。
林西还没起，屋子里是她一个人的声音。
她走进画室，把前几天画好的几张稿拿出来看了一遍，没有打算改，只是想确认自己没有遗漏细节。
每一张都描得不重，色块不密，情绪留白得恰好，是她这几年作品里最“她”的一组。
她盯着其中一张画看了很久。
那张画里没有人，只是一只斜靠在墙角的伞，旁边放着一双略微歪着的旧鞋，鞋带没系，像刚刚脱下，又像是准备重新穿上。
她当时画这张图的时候没想太多，只是单纯地觉得，这是一种她现在常有的状态—离开过，想过走，却仍在原地站着。
那不是犹豫，是清醒后的沉稳。
她在那张画背后写了一句：
【不是不走了，是终于能站着想一会儿了！】
她收起那张画，夹进画册，轻轻合上。
快十点的时候，林西起床，头发炸着，披着毛毯从房里走出来，鼻音带着一点困。
“你又起这么早！”
“睡不着！”
“你最近怎么总是睡不好？”
“可能是心里静下来了，就容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