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等你回来看我
徐盛听在纸角写了一句。
【我不再为了被理解而画,但愿我画出的,都有人看见!】
晚上十点,她回到家,洗了澡,从抽屉里拿出那封陆聿白送来的旧信。
那封信她一直没拆,也没退回去。
她现在终于打开了。
信很短,只有四句话。
【我知道你不会回头。
但我会站在你转身后能看到的位置。
不是等你回来看我,
只是我想你哪怕错眼一瞥,也看得见我没走!】
她看完,没有说话。
只是把信重新叠好,放回信封,贴了一张字条。
【我看见了!】
然后,她把信收进抽屉最里面那一格。
这一晚,她没有画画,也没有写字,只是坐在床上靠着窗台,听风从缝隙里滑过,像一个从不打扰的老朋友。
窗外城市还亮着,远处有车灯划过天边,有人还在夜里奔波,有人正要入梦。
而她终于能心平气和地告诉自己—
不管谁来谁走,不管谁靠近谁疏远,
她都已经不会再因为一个人的动静而丢失自己的节奏。
她仍然在画,也仍然在走。
她的心不再仓皇,
她的人不再漂浮。
她仍然一个人,但不再孤独。
第三天清晨,天色未亮,港城被一场夜雨洗得清透。
天边翻起一层层浅白的云,潮湿的空气裹着树叶和泥土的气息飘进窗里,落在画室的每一角,落在徐盛听醒来的清晨。
她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侧身望着窗外,在安静里让身体慢慢回到清醒的节奏。
外面还有些早起的人在街上走动,雨停了没多久,水迹还在,路灯下的光晕像是没收的梦,安静地洒在一片未干透的砖缝上。
她从床上坐起,披了件针织外套,走进厨房烧水。
热水壶咕咕地响着,她靠在台边听着那种规律的节奏,手指在茶叶罐边缘轻轻摩挲,不知在想什么。
等水煮沸,她泡了一壶红茶,没有放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