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之?”
“他们看得懂情绪,但你知道我情绪前面那一层!”
“我知道你是怎么一步一步绕过自己才走到现在!”
她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那你呢?”林西继续问。
“如果他们现在都不再主动靠近了,你会难过吗?”
她摇头。
“不会!”
“你真的彻底不需要关系了吗?”
“不是不需要!”她轻声说。
“是我现在知道,哪怕没有回应,我也不会再崩!”
林西没再问了,只把一个捡来的螺壳放进她手里。
“这个挺像你!”她说。
“像哪?”
“外壳硬,里面空!”
徐盛听低头看了眼那只灰白色的螺壳,指腹摩挲着它边缘微微的破损,没否认。
“你以后要是再画我!”林西说。
“画一个‘在你身边陪你不说话’的人就好!”
她点头。
“会的!”
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她们收拾东西回了市区。
路上她坐在车里翻看白天画的那张草图,林西睡着了,头靠在车窗上,嘴角还含着一点没散去的笑意。
她盯着那张纸,忽然觉得有些想哭。
不是因为伤感,也不是因为孤单,而是那种在“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之后反而被一种绵长温情淹没的情绪—来得悄无声息,却在心头绕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