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站在门口!】
她盯着这句话,有点想哭。
不是难过,是某种深藏了很多年的软,在这一刻终于塌下来。
她把手机放到一边,靠在床头闭了闭眼。
她知道她已经不是那个怕“被人记得”的人了。
她也不再是那个用“我很清醒”来拒绝靠近的人了。
她终于可以坦然地说一句:
“你记得我,那很好!”
“我也记得你,那也很好!”
“但我们都不要等了!”
“我们都,往前走吧!”
她起身去厨房烧水,风还在吹,窗帘轻轻晃着,画架上的那张画在微光中若隐若现,像是她这些年小心翼翼藏起来的那个自己,终于,被她放到了光里。
这一次,不再是为了谁的目光,
而是为了她终于愿意不再藏着了。
就这样,她安静又完整地站在了自己的生活中央。
这一整天,徐盛听都没再碰笔。
她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翻着桌上那本随手记下想法的旧笔记本,纸页泛黄,边角翘起,上面歪歪斜斜地记着一些模糊的片段,大多都没有上下文,有些甚至只是半句话,比如—“他站在那里,风也跟着止住了”或者“我不怕你不说话,我怕你说话以后再也不沉默”。
她翻着,偶尔停下想一会儿,不笑也不叹息,只是安安静静地读着那些过去没能完整写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