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要是真的不来找我了,我也会记得你这时候的样子!”
他没接话,半晌才说。
“你记得我干嘛?”
她那时候笑得很轻。
“你不知道,记住一个人,是很麻烦的事!”
结果那年冬天,他们还是分开了。
蛋挞她再没买过,那家店她也没再去过。
可现在,他站在那儿,手里拿着蛋挞,又重新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我知道你不会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记得!】
她没回,只是把手机收进口袋,继续往前走。
她没有去北湾。
她去了图书馆。
她很久没来了,图书馆门口的老槐树枯了半边,树干上绑着保护带,像是被什么割断过,又拼命地想要愈合。
她拿了一本艺术理论的书坐下,翻了几页却没看进去。
前排坐着一个穿黑色大衣的男人,神情专注地看着画册,她只看到背影,却忽然觉得有些像丁砚之。
她轻轻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个人已经起身走了。
她站起身追了两步,却停了。
她怕自己认错,也怕自己认对。
她把书放回原位,沿着图书馆的台阶往外走,风吹得她围巾歪了点,她低头调整时,手机又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