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肯跟我走,是因为你放下了,还是……”
“因为我看见你也在往前!”她停了下。
“不是我等你了,是我终于没在怕你了!”
那一刻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和她并肩走着,风在两人之间穿过,没有阻隔,也不再推拉。
他们走得很慢,像是走在某种不确定的前提下,但两人都没有停。
而另一边,丁砚之坐在自己的画室里,正在给一张画上最后一层色。
那是他这周画的第七幅,没有人像,只有一张背影剪影和一束风。
他最近的画风变了,不再执着于完整的轮廓,而是越来越擅长留白。
他知道,有些人离开了,不代表她不在。
她只是把自己从他的纸上撤走了,把目光收回了,也把温柔藏起来了。
他画完最后一笔,轻轻在画角写下一行字:
【有些话我没有说,是因为你没转身,我怕你听见了,就又留下!】
他放下画笔,坐在椅子上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直到窗外的街灯亮起,才慢慢地把那幅画收进封口袋里。
他知道她不会再收下他的画。
但他还是想继续画。
不是因为还爱着她才画,而是因为只有在画她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没有彻底忘了怎么把一个人留在画里。
那夜的港城依旧不算温暖,但每个角落都有一盏灯亮着。
像是在给走路的人一点方向。
像是在给不说话的人留一句。
“我还在!”
徐盛听回到家,站在玄关脱鞋时,看见林西在沙发上打着瞌睡,怀里抱着那本《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