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打电话来了!”
“我知道!”
“你听见了?”
“你没关外音!”
林西撇撇嘴,坐下来。
“你打算去吗?”
“后天我有课!”她头也没抬。
“下午那节,我不太想调!”
“但你那句话已经写了!”
“写的是‘也许’!”
“那你自己觉得呢?那个‘也许’现在是百分之几?”
“看我最后一页画什么!”
林西望着她背影,小声说。
“你说,如果他这次不抱希望,他会失望吗?”
“他失望的次数比我们知道的多!”徐盛听声音轻得像是风。
“但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那你呢?”
“我没有离开我自己!”她顿了顿。
“这就够了!”
下午她去了大学教课,学生们对她的情绪画表达课程一向感兴趣,今天教的是“通过场景设置传达心理状态”,她拿了几个案例出来讲,讲到《空厅》那张画的时候,有学生问她。
“这幅画的灯打得很满,是不是在暗示某种压迫感?”
她笑了笑。
“不是压迫,是提醒。
提醒观者,有些东西即使你看见了,也未必能进去!”
下课后,一个女生追出来问她。
“老师,你是不是经历过很长时间的独处?”
她没否认。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画的每一个空间都不是真的空,总感觉……有人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