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一小步!”
“你急什么?”陈桉低头笑了笑。
“你都错过这么多年了,就不能再多等一阵?”
“我怕她哪天彻底不动了!”他声音有些哑。
“她现在心太静了!”
“她不是不动,是在看你动!”
陆聿白没说话,只盯着前方灯光明亮的街道。
“她说的‘画完最后一页’,你打算怎么理解?”
“字面意思!”他垂着眼。
“她什么时候把那幅画画完,我就什么时候再去找她!”
“如果她永远不画呢?”
“那我就等一辈子!”
陈桉轻轻叹了口气,靠在他身边,望着夜空。
“你这人啊,早干嘛去了!”
陆聿白没回头,只低声说。
“我以前觉得,她总会原谅我一次的!”
“现在呢?”
“现在我不敢想了!”
这时候,港城另一头。
丁砚之坐在自己的画室里,光线很暗,只有一盏旧台灯照着他面前那张素描纸。
他已经把纱布拆了,眼睛还没完全恢复,但能看清一部分轮廓。
他没急着复课,也没去见任何人。
那封徐盛听回复的短信他收到了,简短却温和。
他不敢回,怕她再退一步。
他这些天不再画她了。
他把所有关于她的素描都封进了抽屉,没有锁,但不准备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