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听了半晌才回答。
“不是你不会回头,是你已经没那个位置了!”
“也对!”她轻声笑了一下。
“我现在不太知道自己还能为谁腾出一点空!”
她把热水倒进茶壶,香味升起来,屋里暖了一点。
吃过早饭,她没像往常一样马上坐回画桌,而是去了阳台,把那一盆开得不多的栀子花剪了几枝下来,插进透明花瓶里。
窗外风还是有点大,吹得阳光斜斜地照在她的书上,晃着眼睛。
她打开新画册的第二页,写了六个字:留给未讲完的。
这六个字,是她前一天从医院回来后一直在脑子里打转的。
她知道,不是每段关系都能讲完,有的在对方沉默里结束,有的在自己的克制里断掉,还有的,还没开口,就已经不适合再说。
她画了一组小稿,是一些城市角落的背影、街边椅子、楼道尽头的光,里面没什么人,但却处处像是有人刚走。
她画这些不是为了谁,也不是怀念谁,只是这些场景,总在她脑子里停留太久。
林西靠在沙发上看她画了大半天,实在憋不住问。
“你这些图,准备做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