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为了一个人,把自己所有柔软都交出去的自己。
那样的她,已经藏得太深了。
中午,林西回来了,带了两个饭盒,一边拆一边说。
“我今天在楼下碰见一个人!”
“谁?”
“丁砚之!”
徐盛听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她。
“他说他来拿上次送你的那个木盒!”林西把饭盒摆好,语气尽量平淡。
“他没进来,在楼下等了一会儿,我就把东西给他了!”
“他……说什么了吗?”
“他说,他最近还在画画,虽然眼睛有点不听话,但还能坚持!”
徐盛听没说话。
“他说—”林西顿了顿,还是说出来了。
“他说他昨晚梦见你,说你一个人坐在空画室里,画笔全断了,什么都画不出来!”
她手里的筷子停了片刻,随后继续夹起饭菜。
“他最近梦挺多的!”
“他是想你!”林西低声说。
“可他什么都不说!”
“他越是这样,我越不敢给他回应!”她把筷子放下。
“我怕我一说话,他就不走了!”
“可他也没走!”
“我知道!”她轻轻叹气。
“这就是最难的地方!”
那天下午,她坐在画室,把画架拉近窗边,重新铺了一张新纸。
她想画什么来着?是那个梦里断掉的画笔?还是那个坐在角落里,盯着空白画布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