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他生病的事,我一知道,就已经够难了!”
林西低头不再说话。
空气里静得只有雨落在窗上的细响。
良久,徐盛听拿起那张未完成的草稿,用炭笔轻轻补了一笔,把那个公交站台的屋檐画得再清晰了一点,然后她在纸角写下了一句:
【你曾是我最温柔的等候,可我现在,已经走到不需要等的年纪了!】
那晚,她睡得很浅。
梦里回到大学时期的画室,丁砚之坐在一张长桌前,对着灯光描线。
他的眼神清澈,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专注。
她站在窗外,看见他侧脸的轮廓,忽然觉得心很软。
梦醒时已是凌晨。
她打开手机,丁砚之发来一张照片,是他画室里的一幅画。
只拍了一个角落,是一只手,撑着额头,纸上没写名字,但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她以前在画展后台休息时的动作。
那天,她一整晚没说话。
陆聿白迟到了两个小时,理由是飞机晚点。
她笑着说没关系,却整晚没有吃下一口饭。
“你还记得我那天的样子吗?”她轻声问自己。
第二天,林西接到陈桉的电话。
“他还在港城?”
“没走!”陈桉在电话那头说。
“他每天都在她画展旧场地附近走来走去,不进展厅,不发消息,也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