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不能承认一下你也会孤独吗?”
“我当然孤独!”她回头。
“但我现在已经可以和孤独和平相处!”
林西垂着眼。
“砚之那天发我消息,说他最近画了你新系列里的一个剪影!”
“我知道,他拍给我看了!”
“那你为什么不回他?”
“他也没问我!”
“你们俩是要比谁更懂得忍耐?”
徐盛听没回答,只是看着窗外的雨。
“忍耐不是比赛,是保护!”
林西小声。
“那陆聿白呢?”
“他前几天发了个链接给我,是一首歌,歌名叫《如果你也听说》!”
“你回了吗?”
“没有!”
“你是不是已经……说不出‘我还爱你’这句话了?”
“不是说不出!”她语气很轻。
“是我觉得说了没意义!”
林西叹气。
“你把所有情绪都装回自己身体里,别人根本进不去!”
“我不是不让进!”徐盛听说。
“我只是现在不敢对任何人有期待!”
那天晚上,她在画室待到凌晨。
林西睡了,她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抱着画本,一张一张翻。
她看到那幅《空厅》的时候,停了下来。
那张画她画了整整七天,是一间展厅,没有观众,只有光打在墙上,墙上挂着一幅没有图案的白布。
那是她最安静的一幅,也是最孤独的一幅。
她记得那幅画完成的那天,丁砚之发来消息,说他在南区看到她以前一副作品被收藏了,标价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