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过他们,但没有撕掉。
他们都还在,只是不在她的未来里了。
飞机穿过云层,阳光刺进来,她睁开眼,嘴角轻轻上扬。
她知道。
从现在开始。
一切都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了。
巴黎,六月末。
徐盛听抵达那天,天晴得不像欧洲常有的天气。
阳光明亮,街道安静而有秩序。
她站在圣马丁运河旁,拖着行李,等着接她的艺术馆助理。
画册、速写本、笔和小量衣物装进一个中等尺寸的旅行箱,她没带太多。
对她而言,这半年只是她一个人和画的“独处时间”。
接她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法国女孩,叫cie,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
cie笑着递过来一瓶矿泉水,打开了话匣子。
“谢谢!”徐盛听点头,声音柔而清清淡淡。
一路上cie不停地介绍周围的街区,说哪家咖啡店便宜,哪个画廊免费开放。
徐盛听认真听着,不时点头回应。
画室位于一栋十九世纪的老公寓四楼,墙壁是原始的白砖,窗外就是一条小街,能看到对面老奶奶每天坐在窗台边给猫梳毛。
她推开窗的时候,风带着阳光、灰尘和一点桂花香扑面而来。
“这里很好!”她对cie说。
“你喜欢就好!”cie笑了笑。
“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谢谢!”
cie走后,她一个人站在空旷的画室中央,环顾四周,突然觉得有点安静得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