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听没有立刻回答,低头看着地上的脚印,一排排,深浅不一。
她轻声道。
“我以前怕!”
“怕靠近,怕不被爱,怕被辜负!”
“但现在……”
她顿了顿。
“我更怕自己。
因为害怕这些。
错过了所有!”
林西怔怔地望着她,鼻子有些酸。
“你真的变了!”
徐盛听看着她,眼神清澈。
“人总得变!”
“否则我们经历的痛苦就白疼了!”
那天晚上,她们回到画室,桌上放着一个纸盒。
徐盛听打开,是一幅油画,只有一张抽象的剪影。
背后是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这是我最后一次寄东西给你。
如果你看到它,只希望你知道—
不管你在哪儿。
我都在看着你。
从不打扰。
也从未走远!】
林西凑过来看了一眼,没出声。
她知道,这是丁砚之。
他一如既往地,把思念画成线,不靠近,也不后退。
徐盛听没有回信,也没有收起来,而是将那幅画放在画室的最北边,一盏光打着,它安静地站在那里,不喧哗,却也不躲藏。
“他还是那么温柔!”林西轻声说。
“温柔的,也会刺痛人!”徐盛听低头,把信折好。
“但也让人,想更温柔地活着!”
港城的夜又冷了一些。
陆聿白坐在自己的书房,手边是未喝完的茶,桌上放着一幅画。
是他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