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厂房，沿街一排排低矮的建筑，如今成了咖啡馆、展览馆、小型画廊、艺术书店。
下过雪的路面还带着潮气，风一吹，鞋底粘着细沙，发出咯咯的响。
林西一进街区就像进了游乐园。
“快快快，宝贝你快看，那里有一个老式邮筒，旁边还有人用老相机拍照！”
徐盛听拉着围巾，嘴角微扬。
“你怎么比第一次来港城还兴奋？”
“谁说的！”林西睁眼说瞎话。
“我这叫发现生活里的光！”
两人边走边看，走到一个角落展厅前，门口写着“纪年—港城老照片影像展”。
林西一眼就被吸引了。
“进去看看？”
“进去吧！”徐盛听点点头。
展厅不大，布展简洁。
墙上挂着一张张港城老照片，有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渡轮、有九十年代的街头电话亭、也有2000年前后落雪时天桥上站着的行人。
徐盛听走到一张黑白照片前停下，那是一张拍摄于十年前的街头画面。
照片中央是一个女孩站在画室门前，抱着一叠画册，头发微乱，眉眼未清。
林西凑过来看了一眼，低声惊讶道。
“这……是不是你？”
徐盛听点点头。
“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
林西望着那张照片，忽然就安静了。
“那时候你在想什么？”
“那时候啊……”徐盛听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