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写?”
“你先吧!”徐盛听轻笑,把她推到一边。
“我等你写完!”
林西盘腿坐着,开始认真地写。
而徐盛听坐在画桌前,手里握着笔,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想写的很多,但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开头。
她思绪缓慢地转着,不自觉地,思念又轻轻地蔓延出来。
她想起丁砚之。
想起他那天在画展上静静站在角落的模样,那样沉稳,又那样温柔。
他没有再靠近一步,却也没有离开视线。
那种陪伴,是极致的体贴。
是不需要语言的“我在”。
也想起陆聿白。
他依旧倔强地出现在她所有能“巧遇”的地方,或者路口的咖啡馆、或者画展的侧厅。
他不说多余的话,但她知道他每一次的出现,都藏着他不曾表达完的悔意与执着。
她知道他的思念是炙热的。
不同于丁砚之的克制,他的思念总是带着不舍和渴望,有锋利的温柔,也有迟到的真心。
“宝贝!”林西突然探过头来,轻声说。
“我写完了!”
徐盛听回神,低头笑了一下,接过信纸,慢慢写下第一句。
【愿我来年,依旧清醒,依旧温柔,依旧不为谁停步!】
写完,她把信折好封进信封,和林西的信一起放进小铁盒。
林西得意地举着盒子。
“等明年我们再打开,一起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