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喉结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
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林西笑着，眼里却有着某种近乎执拗的坚持。
林西擦了擦眼角，笑着后退一步，做了个鬼脸：“走吧，我不拦你了。”
“改天，还是会缠着你的。”
她转身，背影小小的，孤零零地走进寒风里。
陈桉看着她的背影，手指收紧，最终也只是低头，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热可可。
苦涩，却有微微的甜。
另一边，徐盛听从画室出来，正好遇到陆聿白站在街口。
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手插在口袋里，背靠着路灯，整个人隐在昏暗的光影里。
看到她，他慢慢直起身，朝她走来。
两人中间隔着半个街道，谁都没有开口。
风吹过来，卷起路边积着的几片落叶。
徐盛听先动了。
她走近几步，停在安全距离外，声音温和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有事吗？”
陆聿白抬眼看她，嗓音低沉：“我听说，你打算去欧洲驻地常驻？”
她点头：“是。短期驻地，半年。”
陆聿白垂下眸子，过了很久才问：
“能告诉我原因吗？”
徐盛听微微一笑：“我想换个地方画画，仅此而已。”
“不是因为想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