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也是她用来与世界达成某种平衡的方式。
但她知道,这样持续地“表达”,有时候反而会变成一种吞噬。
她不想再这样了。
她想休息一下。
不是逃避创作,而是为了更诚实地回到自己身上。
某天下午,她照例整理完画室后下楼去超市买些食材。
回来时在楼下遇见了一个许久未见的熟人。
是丁砚之的老师,林老,一位年近七十的油画家,早些年在国外任教,近年才回国定居。
林老看到她,很是高兴:“你小子这几年真是长本事了,前阵子我在伦敦看到你画挂在展厅正中!”
徐盛听微笑着点头:“老师过奖了!”
林老摆手:“我是说真的,那种沉稳,是我以前在你身上看不到的!”
他停了一下,又道:“砚之那孩子也不错,这几年总是给我写信汇报进度,虽说视力不比从前,但手上的功夫比以前稳了。
那天我问他,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他说,‘继续画,直到看不见为止。’”
徐盛听闻言,手里拎着的购物袋晃了一下。
林老察觉她的沉默,也不多问,只拍拍她的肩:“你们年轻人啊,不一定非得有一个结果。
有时候走过一段,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她轻声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