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被回应”。
展览进行到第三天傍晚,一个年轻女孩走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徐老师吗?”
她点头。
女孩红着眼睛说:“我看了您那幅《椅子和风》,我……我想到我外婆去世那年,我坐在她床前,风吹过来,那张椅子动了一下,我以为她还在!”
她轻轻“嗯”了一声,递过一张纸巾。
女孩接过后问:“您画这幅的时候,是不是也失去了什么?”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笑了笑,说:“我画的时候,记得风是从左边吹进来的!”
女孩看着她,忽然眼泪掉了下来。
那一刻,她明白了这场展览为什么值得—
不是因为被看见。
而是因为,她的画能让别人看见自己。
展期中段,陈桉来了一次,穿着干净利落的浅色风衣,站在门口边看边点评:“你这展览,比你以前那些得奖的作品还要像你!”
“像是从你骨头缝里长出来的!”
“以前你画得好,是因为你疼。
现在你画得好,是因为你知道怎么不让自己疼!”
徐盛听看她:“你最近怎么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陈桉喝了口水:“可能是跟陆聿白学的!”
提起这个名字,她没什么反应。
只是转头继续看画。
陈桉轻轻地笑了声,然后说:“他没有来!”
“他这次真的没有来!”
“他说这场展他不该来,他怕他一出现,你画的这些会变成别人的注脚!”
“他说你终于画了一个完整的自己,他不能再进来了!”
她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问:“他最近还好吗?”
“还行吧!”陈桉低声:“他现在每天都在做青年艺术家的孵化计划,整个人像变了一个样。
他说他终于知道什么叫‘陪伴’!”
“以前他总以为给你什么就是爱,现在他只想变成一个不会再打扰你的人!”
“他这次没出现,但他把自己的座驾、西装和助理都换掉了,他想要一个全新的自己!”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