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她最好的年纪给了我,最深的信任给了我,最小心翼翼的示弱给了我!”
“我要把那些,她失望过的东西,都一点一点修回来!”
陈桉沉默了。
良久,她才轻轻地开口:“你打算修多久?”
他望着远处的天,沉声道:“一辈子!”
画展结束的当天傍晚,徐盛听收拾好现场,在画室喝了一杯热茶。
手机响了,是一条没有署名的短信:
【你那幅《纸鹤》很好!】
她盯着屏幕看了一会,没回。
她知道是他。
但她没有删掉,也没有存档。
她只是合上手机,放在桌上。
她已经不再需要通过“回应”来确认自己的价值。
有些话,不回,也是一种回应。
几天后,她接到一个国际视觉艺术基金会的邀请,希望她能去参加一个为期三个月的驻地艺术创作计划,地点在北欧。
那是她曾经在心底想过的地方,雪山、极夜、风暴与孤独共生,听说在那里画画的人,会慢慢找回自己最初想说的话。
她没有犹豫。
她签了合同,订了票,打包了画具和厚重的衣物,把港城的画室钥匙交给朋友暂时代管,连带着一封写给自己的信:
【别忘了,画是你和世界之间的桥,不是某个人给你搭的船!】
离开前一晚,她站在窗前,看着港城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