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画室门口多了一件风衣。
是她大学时穿过的同款款式,颜色比以前更深一些,质地更厚。
她没有穿,也没有还。
只是在画室里,画了一幅穿着那件风衣的人影。
模糊的,背影,没有面容。
她把画命名为:《看不见的人》。
没有展出,也没有销售。
只挂在画室最角落。
她告诉自己,那不是一幅关于爱情的画。
那是关于遗憾的。
时间在重复中前行。
她的名字开始出现在更多书籍、杂志、艺术论坛的边栏中。
有人说她是新时代情绪艺术的代表,有人说她是用线条讲哑语的天才。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天才。
她只是把所有没能说出口的话,都画进了纸里。
她不再等,不再回头,不再依赖谁的爱来证明自己值不值得被留下。
她现在,是自己最坚定的靠山。
她走在自己的路上,脚步不快,却踏实。
而那些爱过她的人,曾经伤过她的人,如今都站在她身后的各自轨道上,看着她远去。
他们不曾拥有她的现在,但她给了他们,她的过去。
这就是她的告别。
不是说出口的那种,而是从未说出的—沉默而彻底的,告别。
陆氏大厦三十八楼,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外,港城的天还没亮透,朝阳像是裹了一层灰雾,迟迟不肯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