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只是方向不同
徐盛听没有再像从前那样，把这些卡片收进某个抽屉，她只是贴在画室门后的白墙上，任它们慢慢堆积。
从最初的两三张，到现在已经有一整面了。
她知道是谁写的。
那个人从未用言语向她乞求原谅，只是在一点点，一笔笔，复原他们曾经缺席的每一页。
她没有说接受，也没有说拒绝。
她只是继续画她的画，走她的路。
那堵白墙，是他坚持的证明。
而她不拆掉它，是因为，她也记得这些坚持。
但她不会为此退回去。
再后来，丁砚之的展结束了。
他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我要离开港城了！】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
他没有说去哪里，只说“走一走”。
她没有挽留，也没有说再见。
只是发了句：【一路小心！】
他回了一个笑脸。
那是他们之间所有感情的缩影。
克制、温柔、不奢求。
她曾以为如果他一直等，她可能会心软。
但现在她知道，他懂她，不会为了“可能”而继续守着一扇不肯开的门。
他比谁都明白，她的伤，不是他来治的。
他只是来陪她度过最黑的那一段，然后转身离开。
陆聿白依旧每天会在某个时间段出现在她视线里。
偶尔是咖啡馆门口，偶尔是书店角落，偶尔是展览开场的观众席。
他从不惊扰她，也不逼近。
她甚至觉得，如果哪天他消失了，自己会像失去了什么，但也仅此而已。
她不会追。
更不会问“你去哪了”。
有一晚她路过老城区，看到一场小型演奏会。
她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刚转身准备走，就看见他靠在不远处的街灯下，静静望着她。
她走过去，两人并肩站了会。
他没问她为什么来，她也没问他站了多久。
只是那晚风特别冷，她咳了一声。
第二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