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温柔而坚定地挡在门外。
更没想过,她会笑着对别人说话,对他说的却都是再见的语气。
送走丁砚之和陆聿白时,天已经全黑了。
她独自站在画室门口,风从她肩头拂过,带起围巾一角。
她没有回头看他们离开的方向,也没有任何犹豫。
她回到画架前,坐下,翻开素描本,手指停在纸页上良久。
然后,她提笔。
画了一棵树。
树干干裂,枝条向四面伸展,仿佛历经无数次风霜雨打,却依旧挺直站在原地。
她在枝头画了一片银杏叶。
只有一片,像那年秋天他们从校园走出时,她手里捧着的一样。
她低声念了一句:“叶落归根!”
可她知道,她早已不是那片叶子了。
她是根,是土,是风,是再也不被定义的存在。
她终于学会了,不再因为谁的靠近而动摇,也不再因谁的离开而崩塌。
爱过,疼过,记住了,也放下了。
而画,是她唯一不会背叛她的东西。
她会继续画下去,直到世界也安静为止。
那晚港城落了场雨,细细碎碎,像画布上未干的笔触,漫过天边灰蓝色的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