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丁砚之。
他穿了一件简单的米色大衣,围着她大学时候亲手织的那条藏青围巾,眼角风霜难掩,眉下却仍带着那种温和的笑。
“盛听!”他先开口,嗓音轻了些:“我回来了!”
她怔了两秒,然后笑:“怎么突然来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袋子:“我在附近买了你最爱喝的豆r,不知道你现在还喝不喝!”
“喝!”她接过袋子,带他进屋:“不过你来得正巧,今天刚调好第一块画布,要不要看看?”
他点头,走进画室的时候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她注意到他的眼神比之前更专注,视线移动没有迟缓,眼底没有过去那种极度用力才聚焦的痛感。
“你……手术做了?”
“嗯!”他坐下来,语气淡定:“在德国做的。
医生说恢复得比预期好很多,我现在看书画稿都没问题了!”
她听了由衷高兴,眼睛弯起来:“太好了,真的!”
“你终于……不用再害怕光变暗了!”
他没说话,只是笑了一下,那笑藏着太多过去没说出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