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知道,时间不过是让你学会与痛和平共处。
她也曾幻想过陆聿白改变,幻想他为她破格,为她低头,为她痛哭。
可现实告诉她,那些幻想本身,就是她曾经把爱情当作庇护所的证据。
她不需要庇护了。
也不想回去。
而此刻的陆聿白,正坐在他新买下的一间画廊二楼。
这间画廊曾属于一位法国独立艺术家,如今他将其改造成“极光私人馆”,内部以灰白主调装饰,保留了原有的砖墙与梁柱。
主展厅正中,挂着一幅画。
是《破碎极光》的复制稿。
原作他没有得到,复刻这幅是他用自己的方式保留住她曾经最痛也最亮的一笔。
他每日准点坐在展厅,望着那道撕裂状的极光。
墙上挂钟走得很慢,咖啡一杯杯冷却,阳光从高窗打在他袖口,像极了当年她在他书房里偷偷画他时,他假装看文件的那种光。
他没有挽留她。
他知道,若真有一天她回头,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她愿意。
而在更远的地方,丁砚之正在海德堡的某栋老建筑楼顶晒太阳。
他的眼睛又模糊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