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而回来!”
而此时的徐盛听,正在整理通往海德堡的行李。
她从基金会最后一个展览日请了假,没有告诉策展人去哪儿,也没对任何人解释动机。
她只是觉得—是时候,去那个曾被某人提起无数次的地方,亲眼看一看了。
飞机从戴高乐机场起飞,几个小时后落在海德堡的清晨。
天还未亮,街道寂静,车灯偶尔划过窗前的湿雾。
她住进一间木质结构的家庭旅馆,墙上挂着干花,地毯有淡淡的麝香味。
老板娘是位七十岁的德国老太太,送了她一束新摘的野菊花,说:“这是阳台今早开的第一朵,送给你这样安静的人!”
她笑着接下。
行李箱最底层的糖盒还在,银杏叶书签没有再翻出,她只是每晚睡前翻出几张糖纸,再原样放回去。
海德堡不像巴黎那样浮躁,也没有港城的繁华。
它像一座旧书里被标记过的页码—翻过去会忘,翻回来总有声音。